我们既方便传达通知,也能够在工人疲倦的工作中,给他们带来一些快乐。”
“广播站?”
张志臣琢磨了一下,顿时眼前一亮,“你等会写一份报告上来,我明天在例会的时候提出来……不过厂里现在钱也紧张,他们怕不会这么容易同意。”
“这个简单……”
赵羲彦轻笑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分钟不到,就写了两份申请报告上来。
张志臣看着那龙飞凤舞的大字,不由夸赞道,“小赵,你这字倒是有赵孟頫的影子啊。”
“学过一段时间,但不太喜欢,后来学得颜真卿。”赵羲彦叹气道,“不过学赵孟頫的日子太长了,有些改不了……”
“你家里有人教你?”张志臣吃惊道。
赵羲彦的情况他了解过了,父亲赵山就是个工人,而且很早就把他抛弃了,至于母亲,那就是地道的农民。
什么条件啊,就学赵孟頫、颜真卿。
“以前我们村有个下放的老头子,他教我的。”赵羲彦一本正经的胡扯道。
“瞎掰。”
张志臣笑骂道,“你们村压根就没去过知识分子……”
“部长,这又没去过,凭什么这么说?”赵羲彦撇嘴道。
“因为我爱人就是张庄的。”张志臣丢了一根烟给他,“你们村认识字的都不超过二十个……还下放的牢头,唬鬼呢?”
……
赵羲彦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这特么也能砸脚上?
“骗你的。”
张志臣哈哈大笑,“我爱人是四九城的,根本就不是你那的……不过我也不问你小子是哪里学的字,这可以吧?”
“你……”
赵羲彦一脸无语。
如果他不是领导,今天非给他两拳。
张志臣低头看着申请报告,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赵,你是不是疯了?我们厂什么情况?你还要申请资金修建大礼堂,就是为了给工人表演?”
“上面不会答应?”赵羲彦诧异道。
“他们脑袋坏了差不多。”张志臣没好气道,“你知道修建一个大礼堂要多少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