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长期不清洁所散发出来的酸馊气息,直往我的鼻腔里钻,我的胃里不禁一阵翻江倒海。
只见老太婆一边提溜着松垮在腰间的裤子,一边伸出另一只枯树枝般干瘦的手指,直直地戳向我的鼻尖,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你这个小兔崽子啊!你,你居然敢这么对老娘?哼,你给老娘好好等着瞧!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她那张布满皱纹和斑点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嘴里吐出的词汇一句比一句难听,似乎要把这辈子积攒下来的所有脏话,全都一股脑儿冲着我发泄出来。
然而对于她这番喋喋不休的叫骂,我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根本懒得去搭理。
我霍然起身,毫不犹豫朝着门口大步走去。
临出门前,我还用力地甩上房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仿佛这样就能将身后那源源不断传来的刺耳噪音,彻底隔绝在这间破旧的出租屋里。
毕竟,此刻的我实在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去听一个疯婆子在那里没完没了嘚吧嘚。
屋外,正值十一月深秋时节,秋风萧瑟,寒意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