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了。”
无痕举杯一饮而尽,又给自己斟满。他嘲讽道:“我怕你醉了把持不住,再亲过来。”
“你醉过吗?”
“没有。”
“听闻有一次你去找师尊对饮,在酒桌上放声痛哭了一场。那次没醉吗?”
提到糗事无痕倒也没尴尬,大大方方承认道:“陈年旧事了。”
青蘅垂眸看着杯里清澈的酒酿,动了动唇,很轻的一句:“……你今日怎么不问我要解释了?”
“难得愿相聚共饮。倘若启齿,你岂不是又要避我了?”
青蘅抬手,将酒底慢慢饮尽。
无痕给他斟酒,原是要倒薄薄一底的,但青蘅却突然伸手压住坛口上方,直至杯中酒水满到溢出一二滴才肯作罢。
他不说话,强迫自己忍着辛辣又饮下一杯。
“位置不对吧?”青蘅借着酒劲儿,要跟无痕换位置。“上次我是坐的你那个位置。”
“有何区别?”
“我喜欢那只石凳。”
无痕见他是醉了就懒得计较,起身顺着他换了位置。原本冰凉的石凳被两人坐的有了温度,刚落座,无痕还未坐稳,一双带着草药香的手就从对面伸过来捧住了他的脸。
“……”无痕诧然,他凝眉提防着青蘅,觉得对方会趁他不备塞给他一颗毒药丸。
他烦了对方一百年,真被烦到极致要杀人躲清净也不是没可能。
对方却收回手。
无痕不懂对面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他的目光像是被丝线牵引,牢牢地黏在青蘅身上,一刻也未曾移开。
只见青蘅笨拙的提起一条膝跪上石桌,眨眼间,大半个身子随之倾跨过来。
之后,对方重新伸出手捧住他的脸,垂头,闭目,啄了他的唇。
温软的嘴唇时隔一百年,再次贴了上来。
无痕愣成石雕,瞳孔骤缩,动弹不得。
很轻、很浅的吻,一触即分。青蘅的眼睛尚且清明,他并非完全被酒精控制。微风拂过发间,沾点桂花气,他听到自己说:“我不会再躲了,你问吧。”
一簇金黄色小花球从头顶茂密的枝叶间掉落下来,砸到无痕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