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居然有种到我们家来黑吃黑”
关阳林嘴唇蠕动一下,似是想说些什么,只可惜彻骨的寒冷让他的努力都成了徒劳。
他仍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孟璇冷笑:“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凡人么,当时有种来,只怕也是因为穷壮了怂人胆吧”
关阳林闻言闭上了眼,似乎不太想听这些奚落。
孟璇冷哼,忍住了想往关阳林脸上啐的冲动。
她拿出早上写好的文件递给黄俊铭,黄俊铭又拿着这份文件走到了关阳林面前。
黄俊铭个头高,此刻下身泡在冰桶里,两只手又吊在半空中的关阳林只及他胸口高。
他伸手拔出穿过关阳林手掌的铁钩,将他原本悬空的胳膊暂时放了下来。
可关阳林手上的血已经流成了干痂,几乎看不见指纹。
黄俊铭皱了眉,张嘴将文件咬进嘴里后,又捉住关阳林的手泡入血水中清洗。
此刻关阳林的手是中空的,他的手心被铁钩勾出一个血洞。
外面的皮肉已经干了,可里面的血肉却还是有知觉的。
整只手被浸入冷水中的那一刻,关阳林痛苦的呻吟了起来。
黄俊铭对于这声呻吟置若罔闻,只用力搓洗着关阳林的手。
不一会儿,关阳林的手就洗干净了。
黄俊铭拉起他的拇指在文件上盖下一个血印,之后便又将他的手挂回了从房顶垂下来的铁钩上。
“孟姐,好了”黄俊铭说。
孟璇抱着手臂看了一眼文件,又轻快的笑了一声。
“行,你拿着吧,明天一早就押车往热河去,把咱家的东西都搬回来,有了这个文书也就不怕跟那些当兵的起冲突了”
“是”
黄俊铭拿着文件离开后,孟璇便踩着高跟鞋站到了关阳林眼前。
此刻牢中再无旁人,她眉眼冷冷的,眼角眉梢的笑意渐渐褪去。
“你是不是很想死?”孟璇问。
关阳林疼的要昏过去,可极致的阴冷刺痛又让他无法昏过去。
孟璇无视男人的虚弱,只旁若无人的为自己点了一根烟。
“但我不会让你死的,等阿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