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先是惊讶,后是离奇。
“她,日本人?算了,我现在顾不上这个,我同她没有深交,但这姑娘心计不深,倘或她跟日本人纠缠是因为一时糊涂,你就再看着我的情面拉她一把吧,别真叫她吃亏”
殷如玉听着龙椿的话,益发对两人的关系好奇起来。
“没有深交还这样关照她,你跟她到底有什么渊源?”
“以后跟你细说吧”
殷如玉哼笑,随即挂断了电话,又紧接着往南京打去了电话。
约么一刻钟后,龙椿的电话便又打了进来。
殷如玉搁下手里的笔头,将刚才从电话里打听到的事情,一一告诉了龙椿。
“这个韩司令似乎是要叛变投共,结果被他手底下的人反了水,现在被软禁在戴洺舒的小洋楼里,估计过两天就要集中处决了,小洋楼的地址在木棉大街28号,第六栋”
龙椿握着听筒,不自觉的“啧”了一声。
她明明是紧张的,可再开口时,声音照旧是平铺直叙,无甚波澜。
“好,我知道了”
殷如玉搁下手里的纸张,复又坐回床头。
“这人就是你嫁的那个当兵的吧?”
“嗯”
殷如玉不屑一笑:“当初听见你嫁人这事儿,我只当是我耳朵拉稀听差了,没想到还是真的,事已至此,别的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南京国军和你们北方军阀不一样,一水儿都是军校正规军,警察署里都配了狙击枪,你但凡还没糊涂,就自己掂量着来吧”
龙椿握着听筒低下头去,伸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米奇老鼠糖果壶,装在了外套内侧的口袋里。
“你在南京有没有落脚的地方?”
殷如玉笑:“我劝不听你是不是?”
“有没有?”
“梧桐街白庙巷子第三户,钥匙在街口第一家当铺里,进去跟戴皮帽子的掌柜说,你要两块和田玉一块青玉打镯子”
“多谢”
“去去去,烦死了,大清早的”
中午时分,龙椿怀里抱着两大油纸包的糖油糕,坐上了开往南京的火车。
坐下后,她又将兜里藏着的一大包五香瓜子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