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露胳膊露腿的款式,不系扣子的穿法,让她看起来像是个因为贪凉不好好穿衣服的小孩子家。
一头长发左一缕又一缕的散落在她脖颈间,手臂上。
如此髻乱衣松,青丝如云之下,韩子毅竟莫名感受到了一种狎昵气氛。
他几乎不自知的咽了口唾沫,而后便抬脚走去了龙椿身边,他没有要吵醒龙椿的意思。
他只是想走进这片旖旎静谧,有着香花和美人的小亭子里,略微歇一歇脚。
龙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她在一片昏黄的夕阳光中睁了眼,又在一片昏黄的夕阳光里,毫无征兆的看到了韩子毅。
此刻的韩子毅正捧着她那本泛了黄《简爱》品读。
他的侧脸看着,倒很像是一位读书人家的公子。
龙椿拧着眉头一咬牙,抬手抚住自己被吓的突突直跳的心口,而后又毫不犹豫的伸手甩了韩子毅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在韩子毅的后脖颈上,打出了“啪”的一声脆响。
寻常人家打小孩儿,基本上都会用到这一招。
小错,就扇头扇脖子扭耳朵,大错,就扇脸踹肚子打屁股。
韩子毅看书看的正入迷,丝毫没有防备龙椿,是以这一下扇脖子,他挨十分瓷实且疼痛。
韩子毅捂着钝痛的脖子回头看向龙椿,开口却不是责怪,只是问。
“你做噩梦了?”
龙椿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因为她刚打完他就后悔了。
她常在柑子府里发号施令,便是去了天津,也还有个柏雨山为她鞍前马后。
她当爷当惯了,也说一不二惯了。
是以对于韩子毅这种,她明明告诉过他,自己睡觉时不喜欢旁边有人,他却还是充耳不闻的家伙,她难免就要生出火气来。
寻常女子火气来了要骂人,要哭闹。
她不一样,她火气来了轻则伤人,重则害命。
总之,她不讲究林黛玉式的躲在屋里生闷气,她讲究水浒传式的手起刀落现世报。
谁惹恼她,她就整治谁。
但今天
龙椿扬起的手还没有落下去,她心虚的眨眨眼,又讪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