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安全感,故而在他面前总是有一说一。
在他面前,她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不似在龙椿面前,她总是要赔着小心,生怕自己犯错挨骂。
小柳儿叹了口气,有些幽怨道:“阿姐说她没胃口,让把这些糖糕端到神仙庙里给小叫花吃”
柏雨山闻言眉头一皱。
“阿姐这样多久了?”
“小杨姐走了就这样了,唉,柏哥你既然来了就劝劝阿姐吧,这几天阿姐都没怎么吃饭,天天就背着手在园子里溜达,溜达一会儿叹一口气,溜达一会儿叹一口气,脸都饿的削尖了,你说这怎么得了呢?万一阿姐把自己活活饿死了,那咱们这一大家子人还怎么活啊!”
柏雨山对小柳儿天真臆想不置一词,因为他知道龙椿不是个会轻易死去的女人。
他伸手摸了摸小柳儿的脑袋,只说。
“不会的,阿姐就是心里苦”
“苦了不更应该吃点甜的吗?”
“我跟你说不来个正经话”
龙椿看了看自己碗里的凉拌茄子,只觉得嘴里还是发苦,跟杨梅走的那天一样苦。
本来这几天她胃口就不好,难得开一桌饭,还都是些凉东西。
龙椿索性搁了筷子,把刚才柏雨山给她的那包椰子糖拿来吃。
小柳儿今年只有十六岁,还是个十分幼小的丫头。
她见龙椿一连撕开两颗糖纸,吃了两颗糖后,就好奇兮兮的伸出手来。
“阿姐,这是什么糖,我怎么没见过?给我也吃一个吧!”
龙椿不小气,伸手在纸包里抓了三四颗出来后,就把剩下的所有糖都给了小柳儿。
“都给你,饭我不吃了,我回屋换身松快衣裳,到后院儿歇个午觉去,你俩把门守好,人不许进,狗也不许叫”
“是”
小柳儿和柏雨山齐齐答了话。
龙椿回了卧房后,便从柜子里找了一套蓝绿色的绸子凉褂换上了。
这套凉褂上身是个坎肩的样式,领口还有一个一个小疙瘩似得盘扣,下身又是个五分半的短裤。
龙椿一穿上,便是露膀子露腿儿,活像个蹲在河边儿浣衣的风情小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