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范围内。”
马元铎问:“刑部有论罪之责,请问兰大人,穆大人之见是否符合法度,有无判刑过重之嫌?”
兰永年根本不想发言,但马元铎提到了刑部,论罪也确实是刑部的职责,只好说话了。
兰永年有些六神无主地说:“莫大人——莫如深之错,理应惩处,然莫如深是有功之臣,惩处理应三思,不可失之操切,一方面损伤了朝廷的法度,另一方面也伤了功臣的心。”
曾家梧冷哼一声:“兰大人,您说与不说似乎都无关大碍。我以为对二人降职或削职,已经是从轻发落了。”
江千里反驳道:“此事万万不可!肖国栋将军镇守金州,连接兴元府和襄阳府,三点一线。三年来,大宋与蒙古屡生战火,但还算平安,肖将军其功不小。如果将肖国栋削职,难道由曾大人镇守金州吗?”
“你——我——”曾家梧没话说了。
穆建说:“以江将军之言,肖玉良有罪,改名肖国栋可以免罪吗?”
朝班中立刻有人附和穆建的说法。
江千里说:“肖国栋隐藏了真实身份不假,但他的功劳也是实实在在的。请问各位大人,江某可有半句虚言?”
朝班中也有人附和江千里的意见。
贾似道说:“肖国栋立功不假,那是皇上英明,如果没有皇上和朝廷,他何以从军三年便升任金州兵马都统制?朝廷何曾亏待于他?常言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等应以太子为楷模,发现下人作奸犯科,即行处置。太子尚且如此,我等作为臣子,为何不能效仿?”
江千里暗骂贾似道奸滑。太子刚到殿上听政不到半年,很多事情都不熟悉。太子一旦被扯进来,一定会向着贾似道。
江千里据理力争:“贾大人,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如何处罚的问题,并非是否处罚的问题。有错,理应受罚,这毋庸置疑。然下官以为处罚肖国栋绝不能影响了边境的安宁,否则就是得不偿失!”
贾似道哈哈大笑:“江将军,言过其实了吧!我大宋忠臣良将何止他肖国栋一人,难道少了他,我们就不能抵挡蒙古大军了吗?你把皇上太子及满朝文武置于何地?”
江千里本不想与贾似道针锋相对,但事到如今他再也忍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