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睡吧!”
转过天,莫如深、兰永年和穆建在刑部见面了。
兰永年一见到莫如深,就慌慌张张地说:“莫大人,你太大胆了,查案查到了太子头上。怎么不跟我——还有穆大人商量一下?”
莫如深丝毫没有慌张:“商量?我倒是想商量,我能找见你们吗?成天能见到的就是张雨辰和张头。”
“啊,噢,不说那些了。”兰永年有些尴尬,“听说杨总管——我是说杨玉贵已经伏法了,太子还提供了一些证据。”
莫如深从怀里拿出那个小账本,说:“就是这个账本,两位大人看看吧!”
兰永年一边看,一边激动地说:“这就是杨玉贵贩卖考题的证据,刘克功帮他卖考题。结果东窗事发,杨玉贵杀人灭口,幸而被莫大人窥破了奸计。我们可以结案了,可以向皇上交旨了!”
兰永年敷衍塞责,尽显草包本色。
莫如深忍住了笑,问穆建:“穆大人,您认为呢?我们能结案吗?”
穆建不阴不阳地说:“刑部、提刑司和临安府会审此案,兰大人德高望重,莫大人是断狱圣手,似乎轮不到我说话。不过,我可以表个态,兰大人是主审,下官以兰大人马首是瞻。”
穆建把责任都推给了兰永年和莫如深,他显然也想早早也了结眼前的麻烦。因此,他说以兰永年马首是瞻实际上就是同意兰永年的想法。
莫如深感到了深深的失望,同时倔劲儿也上来了:“就算杨玉贵是罪魁祸首,也不能定案。”
兰永年急了:“为什么?”
莫如深脱口而出:“账本上涉及了很多人,这些人的口供还没有问。账本上银两的数量以及相关的人名还没有落实,是否与事实相符都没有确定,如何定案?”
“这——”兰永年其实也懂这些。他只是一时高兴,以为能交差了,没有多想。
穆建在旁边冷冷地说:“那有何难?按图索骥,把相关人员拿来,严刑之下不怕他们隐瞒真相。”
莫如深冷哼一声:“穆大人倒是有几分顾大人的风骨!”
穆建寸步不让:“对于如此奸滑之徒,本官倒以为顾大人的做法颇为恰当。”
莫如深冷笑着提醒道:“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