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审结,但按照贾大人定的规矩,这些人都以定罪论。”
莫如深明白了,又问:“为何本地的刺配罪犯没有到外地服刑?”
李四冬无可奈何地说:“这也是贾大人定的规矩。他说,将这些罪犯刺配到外地是自曝其短。”
莫如深问:“曝了什么短?”
李四冬有顾虑,然而看到莫如深目光如电,还是说了:“怕外地官吏知道本地的治理情况。”
莫如深点点头,问:“宽城县尉邹子龙被关在了哪里?”
李四冬惊了一跳,支吾了半天才说:“他就关押在牢城营!”
莫如深大吃一惊:“为什么囚账上没有邹子龙的名字?”
李四冬说:“邹子龙没有入囚账,这是马管营亲自交待的。”
莫如深把筷子扔在桌上,说:“带我见邹子龙!”
李四冬没有动,看起来比较为难。
莫如深问他:“为什么不走,有什么不妥吗?”
李四冬犹豫了半天,说:“他已经疯了!”
“什么?”莫如深、罗红缨和彭超几乎是异口同声。
李四冬很郑重地点点头:“他是疯了,但与我无关。事情都是马管营吩咐的,我就是个听吆喝的。”
莫如深问:“他是怎么疯的?”
李四冬说:“邹子龙关进来时已经疯了,至于怎么疯的,我并不知道。我只是按照管营的交待,每天观察他的情况,并且及时汇报。”
莫如深沉思半晌,说:“立刻带我们去!”
李四冬讪讪地说:“咱们能不能再过一个时辰去,那时马管营已经离开牢城营,到梅州去了。”
莫如深想了一下,答应了。一个时辰后,他们如愿见到了邹子龙,邹子龙的状况却令他们震惊不已。
邹子龙披头散发,发长及腰,颜色已经花白,部分胡子和头发已经粘在一起。衣衫褴褛,身体污秽不堪,一只脚穿着鞋,另一只脚光着。
莫如深来的时候,邹子龙正在捡地上掉落的米饭粒,放在嘴里吃。口中自言自语,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如果不是李四冬提前说过,这间牢房关押着邹子龙,莫如深很难把眼前这个人与邹子龙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