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能在此一睹珍品,在下便不虚此行了。”
老板脸色有所缓和,点点头说:“这位爷这几句话说得还算中听,不似某些狐假虎威之辈。”
老板回头看了王忠一眼,王忠刚想说话,被顾安挡住了。
穿黑斗篷的人施礼道:“听闻老板非有缘人不能出手,敢问何为有缘人?”
老板还礼道:“适才我已经说过,话不投机者无缘,其他人无不可。”
穿黑斗篷的人问:“在下算是有缘人吗?”
老板不慌不忙地说:“窃以为我们还能继续聊,但阁下进得店来,未以真面目示人,似乎与真诚的交流并不沾边。”
穿黑斗篷的人愣了一下,慢慢摘起了风帽。
王忠有点急了,提醒道:“公子不可——”
穿黑斗篷的人一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还是摘下了风帽。
只见其人不到40岁,金冠束发,面颊白皙,留着三绺短须,修剪得很整齐,一看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顾安曾经见过一两次郑大孝,但他还是万万没想到,郑大孝居然真的为一幅褚遂良的书法冒险离府了!
郑大孝再次施礼:“在下郑大孝,能否有缘见识一下大唐褚遂良的书法?”
老板怔了一下,还礼道:“您真是郑公子?”
王忠把大嘴一撇,说:“这就是我家公子,当朝郑清之相爷的嫡孙。我家公子能看上你这乡野小店,你就是祖上积德了。”
郑大孝大声喝斥道:“王忠再敢滥言,小心我掌你的嘴!”
他转身对老板说:“老人家请勿见怪,是郑某律下不严,恕罪恕罪!”
老板赶忙还礼:“郑公子过谦了,待我到后堂取来,公子稍候片刻。”
说完,老板走进了后堂。片刻之后,老板拿了一幅卷轴出来,交给了郑大孝。
郑大孝迫不急待把卷轴放在桌上,慢慢地展开了。
郑大孝欣喜道:“果然是褚遂良的风骨。”
看了一会儿,郑大孝突然大怒道:“老板何故戏弄于我?”
老板问:“郑公子何出此言?”
郑大孝指着那幅卷轴说:“拿一幅赝品欺我,这做假也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