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没一句地与杜永福闲聊着。
莫如深说:“杜永福,依我看来你算是一条汉子,应该是敢做敢当之人。没想到对于做过之事,你却不敢一力承当。”
杜永福听了他的夸赞,不为所动:“莫大人,不要玩什么软硬兼施了。这场面我见多了!”
“是啊,我也觉得你不是一般人。”莫如深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你上得堂来,我并没有提及我的姓名和官职,然而你却知道我的姓名官职。是谁告诉你的?”
杜永福略一思索:“临安府来了一个善于破案的推官,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杜某久居临安,知道这些事情又有何难?”
莫如深微笑道:“知道这些确实不难,但你是如何知道我的长相的?临安府审案之人应该是府尹范东麟大人,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范东麟?”
杜永福嘿嘿一笑:“这有何难,你的袍服是五品以下官员穿的,而范大人是三品官。”
莫如深笑了:“看来杜大官人对于官秩很熟悉,是不是你家的舅老爷告诉你的?”
杜永福一愣,嘴角上扬了一下:“既知苏琦大人与我的关系,莫大人何必行此难堪之事?”
莫如深问:“你承认你的内兄是两浙都转运使苏琦大人了?”
杜永福怔了一下,说:“是又怎样?很多人知道。”
莫如深又问:“请问上次杀人的事,杀的是谁?”
莫如深说的事情正是那次在茅厕听杜永福和手下说到的。
杜永福脸上满是惊异之色,说:“什么上次杀人的事?大人何意?”
莫如深加快了语速:“说说舅老爷是如何帮你擦屁股的?”
杜永福惊讶地语无伦次:“你?你怎么知道?”
莫如深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继续逼问道:“梁二家的火是谁放的?”
杜永福急忙说:“梁二家没放火!”
莫如深目光如炬,立即逼问:“谁家放火了?”
杜永福脱口而出:“是——”
他突然察觉到不太对,欲言又止,额头上渗出了汗珠,神情很紧张。
莫如深用力一拍惊堂木,问:“梁二是谁杀死的?”
杜永福一惊,猛一抬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