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其他人去休息了。天亮的时候,伤者烧退了,莫如深这才放心了。邹子龙太困倦了,早已在旁边睡着了。
莫如深仔细端详着伤者。他也就是20岁左右,脸有一半没有烧伤,斑驳的污垢里可以看出面庞比较白晰,手掌柔软没有老茧。他显然不是一个叫花子,然而他却穿着叫花子的衣服,衣服发出阵阵酸臭。
莫如深确认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但他却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受了如此重伤,没能及时救治,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他找自己可能是来求救的,一切只好等他醒来自见分晓了。
彭超和邹子龙的帮他擦拭了未包裹纱布的身体,莫如深找来了衣袍给他换上。厨师熬好了汤,罗红缨把他的嘴巴插开,给他灌下。安排停当,莫如深去才衙门当值。
用过晚餐,莫如深再一次来到了一进院西厢房。伤者的面色已经红润起来了,看来恢复得不错。
除了秦斌陪吴瀚温习功课,其余的人都陆续来了。每有人来,或有人说话,伤者已经有了轻微的身体反应。
邹子龙说:“看样子最迟明天早上他就能醒过来。”
罗红缨问:“深哥,你仔细回想一下,是否认识这个人?”
莫如深摇摇头:“肯定没有见过。”
现实生活中,何在毕业于重点大学的中文系,记忆力是一流的。即使身在南宋,他对自己的记忆力仍是很自信的。
彭超说:“他应该认识你,否则贺宽给他开门,他不会在昏迷前说找莫大人。”
莫如深同意彭超的推断,但没说什么。突然伤者有了反应,发出了一声闷哼,头部摇动了几下。
莫如深一惊,坐到床边,说:“你醒醒,你是找莫如深吗。我就是莫如深!”
伤者的反应更强烈了,开始咳嗽起来。
莫如深对罗红缨说:“他可能是对我的名字有反应。红缨,去端一杯水来。”
罗红缨转身到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给伤者灌了下去。片刻之后,伤者逐渐睁开了双眼,眼睛逐渐有神了。
他环视了一周,轻声地问:“请问哪位是临安府推官莫如深大人。”
莫如深说:“我就是莫如深。敢问——”
还没等莫如深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