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深握住他的手腕说:“二哥,不必如此。我们只是讨论案情,不是作最后的定论。不过,还有一种可能。”
郑虎问:“是什么?”
莫如深稍停顿了一下,说:“连郎中是一个超级聪明的罪犯,一切都是障眼法。他故意让自己有嫌疑,而后我们又帮他洗清嫌疑。他最终逃脱了。”
郑虎说:“有你在,那不可能。”莫如深没说话,拍拍他的肩膀,笑了。
入夜以后,郑虎截住了下工的蔡小六,把他带回了公廨。蔡小六站在莫如深面前,神情紧张。
莫如深说:“蔡小六,当着主家,不好说话,所以我让郑节级把你带回来了。希望你把知道的情况一一道来,如有隐瞒,别怪我大刑侍候!”
蔡小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饶命!我一定实话实说。”
莫如深一拍桌子,喝道:“说!”虽然他不喜欢吆五喝六,但不得不说这种办法有时简单有效。
蔡小六说自幼家贫,从十几岁起就在连家医馆做杂役,勉强度日。这几日,洪书吏每日到医馆施针。由于要脱掉衣物,因此通常到后堂医室。今天下午施针完毕,连郎中就到前堂去了。
他亲眼见到连郎中从后堂进入前堂,坐在诊桌旁。搬运物件打下手是他的职责,他把用剩的杂物拿到后院时要经过后堂。听到洪书吏在医室内说了一句话。
莫如深问:“说了什么?”
蔡小六说:“洪书吏说,连郎中,难道还要再施针吗。之前,我明明看见老爷在前堂。不知何时,怎么突然来到了后堂,还进了医室。我觉得好奇怪,所以才出了神。”
这就是了,确实很奇怪。莫如深问:“连郎中回应了没有?”
蔡小六回想了一下,说:“只是嗯了一声,没说话。”
莫如深问:“你能肯定回应的人是连郎中吗?”
蔡小六说:“听声音不能肯定,想来应该是。除了我家老爷会施针,其他人不会。”
莫如深越发感兴趣了:“你有没有见有人从医室里走出来?”
蔡小六摇摇头:“我去干活了,没有见到有人出来。”
莫如深提醒他:“你还能想起什么吗?”
蔡小六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