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屋内,油灯忽明忽暗。
几位大内密探之间,跪着个鲜血淋漓之赤裸胖子。
膀大腰圆,脂肪同血液顺流而下。
胡万半蹲在地,持着一把剔骨刀在曹瞒脸上比划,眼神狠厉低喝:“曹瞒!西门晃那笔银子究竟去了何处!”
“十几万两!你可知这是多少人的血汗钱,战场拼杀的人头钱!”
“西门晃曾命大量车队搬运布帛经过你所辖京县直奔江南,但据我们调查,那车上放的是白花花的银子而绝非布帛!”
“且有人言之凿凿通报说你同那西门晃曾于一场应酬宴会上会过面,相谈甚欢。”
“你敢说你一县之长,连马车上是布还是银子都分不清楚!”
曹瞒面目血淋淋,楞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到了最后只是虚弱喘着粗气,哀求道:“我说,你快杀了我,我说。”
胡万眉头一挑,低下身子凑去。
曹瞒又喘息两声,细若游丝道:“西门晃确实贿赂过我,说要送一大批东西经过我所辖京县南下,给了我一千两银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其中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而且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只记得那车队走的是横山官道,往江南去途径也仅有两个地方苏州,和徽州。”
“咳咳,除此之外,我再也不清楚,大人,我求你快杀了我!”
“那些女人金子我都给您,快杀了我!”
曹瞒不堪身上传来阵阵剧痛,苦苦哀求。
胡万冷漠起身,将刮骨刀递给一旁密探同僚,旋即耳语一声:“去禀报世子殿下,就说人已经招供,让殿下自由处置此人。”
“晓得了。”另一大内密探匆匆迈出屋内,奔向屋外的李卯。
不多时,一袭白袍便步履平稳迈入屋内。
众密探恭敬垂首立在一旁,不敢吭声。
李卯淡漠向下睨着曹瞒,一双桃花眸子冰寒刺骨:“他招了什么?”
胡万踏前一步,低头道:“禀殿下,他说他不清楚具体银子运到了哪里,只知道西门晃的车队走的是横山官道。”
“而这一条路往江南走,只有两个目的地,是苏州和徽州。”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