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张妈,我们都睡楼上。
隔天一早,居宝阁看见我披头散发的从主卧出来,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趿拉着小拖鞋下去了。
我洗漱之后也下了楼,张妈把白粥和肉松端上来,有商有量的说道:“小荷啊,家里的小菜没了,能不能让亲家再做点?”
“好啊。”
正好今天我想回家看看,陪我爸复诊,要是居延点头的话我就再住一晚,明天回来。
没一会儿,居延也换好衣服下来了。
外面的阳光那么好,却没能在他身上留下半点温度,他深眼窝里的一双眼睛黑漆漆的,没有亮光,一副冷漠薄情的模样。
他在我身边坐下,对面的居宝阁弱弱的叫了声哥哥,他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居宝阁低下头,小眼睛里涌出了泪,居延也不管他。
这倒霉孩子还没到理解上一代恩怨的年纪,不知道长得太像爹有时也是一种罪过。
我告诉居延想回丽城一趟,他听了之后,慢慢搅动碗里的白粥:“我也去。”
我说:“你去干嘛?那边都不待见你。”
他说:“他们总要习惯的。”
“……那好吧。”
居宝阁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说:“把居宝阁也带去吧,我爸挺喜欢他的。”
居延点头,居宝阁不情不愿的说了声谢谢姐姐。
吃过早饭出发,居延又去买了些礼物,到丽城差不多已经十一点了。
爸妈知道我们回去,我爸冷脸煮饭,我妈下楼相迎。
上次回家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一进家门,居延礼貌而淡漠的跟我爸打招呼:“叔叔。”
就像他第一次来我家时那样。
我爸板着脸“哦”了一声,把调好的蜂蜜柠檬水摆上桌。
他捅居延那天,居宝阁被张妈关房间里了,没看见他身上染血的样子。
他走后,居宝阁也多少知道了些,在家一次也没提过我爸。
但是现在,居宝阁看到柠檬水,又凑上去,叫了一声连爸爸。
我爸摸摸他的头。
居宝阁立刻扎进他怀里。
饭摆上桌,我坐在姐姐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