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居延在她身边作的孽。
兴许她是被我们活活气死了。
晏落见我消沉,伸手搂了搂我的肩膀。
这个对我们而言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却引起我的一阵战栗。
我缩了一下,用头发盖住脖子。
晏落什么都不知道,一脸单纯的安慰我:“走的时候带上几张云阿姨的照片吧,既然她不喜欢这里,以后我们想祭拜的话可以在家祭拜。”
我点点头,试探着把头抵在他的肩膀上。
是熟悉的气息。
我牵着他的手,松了口气。
我妈扭头看到我们,也没有说什么。
到了下午,事情都办完了,送走宾客,居延摘掉手臂上的孝布,对我们说:“我们现在去吃饭,然后我送你们回家。”
我爸摆手:“不麻烦了,你们这些天都累坏了,我们先带小荷回家了。”
居延说:“好。”
然后他看着我,视线落在我和晏落紧扣的十指上,一字一句道:“连荷,有空过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