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盲们觉的这一刻,很快活。
人的悲欢不相通。
周严和一群文盲没心没肺的快活时,花选芳正在发脾气。
“全是废物!你们到底是医生还是蠢猪?”
“都给我滚!”
白泉市医院的特护病房中,花选芳披头散发,惨白的脸狰狞的扭曲。
歇斯底里的尖利声音,和恐怖片里的鬼叫差不多。
几个医生被骂的抬不起头来,又不敢离开,只能默不作声。
痒,有时候比疼痛更折磨人。
尤其是那种持续的,仿佛是在皮肤下面,在肉里,在骨头里,抓不到,也说不清具体位置的痒。会让人发疯。
进入山南,从荷城医院转到白泉医院。
有领导亲自出面,紧急请来省里最有名的皮肤科专家,依然对花选芳的症状束手无策。
无奈之下医生只好给花选芳注射镇定剂。
哪知道这种痒,竟然让正常剂量的镇定剂无效。
花选芳只睡不到半小时就醒过来,身上痒的更厉害。
加大镇定剂的剂量,这个决定没人敢下。而且也不是治病的办法。
眼下只能判断是某种东西过敏,具体是什么,完全没有头绪。
花选芳脸上,脖子,手上都已经抓破。为防止造成二次伤害,医生只能强行用纱布把她的双手包裹起来。
这让花选芳更加崩溃。
转院,去更好的医院。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唯一推卸责任的办法。
更好的医院就能治好?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
“打电话给我三哥!给周严那个王八蛋!快去!”
“杨可那个贱人呢?让她去找周严!治不好我,我就把她交给周严!”
花选芳的咆哮声在走廊里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杨可站在走廊的窗户边,听着花选芳的咆哮,脸色阴沉。
这次花选芳南下前,杨可就劝说过。
火中取栗,想法是美好的,也是天真的。
杨可非常清楚,自从对张小乐下手,无论是自己还是花选芳,和周严之间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