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也有七八十万!
而且,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具备了!
出事的概率,并不大。
就算最后败露。
那他也可以一口咬死,是这个年轻人太贪了,他算不得主犯,而是听命令的从犯!
人在面临诱惑之际,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说服自己。
王卫平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那摇曳的窗帘,喃喃自语起来:
“张老弟,我像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干的都是些啥活,你可知道?”
张硕摇了摇头。
等他继续往下说。
“我啊,以前还是个知识分子。”
“人家下乡,都是教书育人,俺下乡,光干脏活、累活。”
“耕田、养牛、打农药。”
“施肥、毒虫、挖水渠。”
“那都不是人能干的!我是叫苦不迭,有一回,俺因为多抱怨了几句,就被那村干部人盯上,故意给我派最重最难的活儿。”
说着说着, 王卫平的脸紧绷了起来,仿佛回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大夏天,日头毒得能把人烤熟,别人都能在树荫下歇会儿,我却得顶着日头,在那又闷又热的稻田里弯腰插秧,一插就是一整天!”
“腰都快断了,直起身来都费劲,汗水流进眼睛里,蛰得生疼,可还得咬着牙继续干!”
“凭啥?就凭俺是知识分子!”
“到了秋收,别人分的都是饱满的粮食,我呢,分到的却是瘪了吧唧、没多少分量的,就因为我干活慢,他们说我不中用!”
“冬天的时候,寒风像刀子一样刮,我还得去挖水渠,手都冻得又红又肿,长满了冻疮,一沾水就钻心地疼,可还是得没日没夜地干,就怕完不成任务又要挨批!”
这位老镇长,眼里多了一些泪水:
“这还不算什么,咬咬牙也就挺过来了,我一直觉得只要努力,日子总会好起来。”
“真正让我改变主意的,是那会儿村里包办的婚姻,我满心欢喜地娶了老婆,本以为能有个家,相互扶持着过日子。”
“那会儿,我才二十四五啊!就二十四五!”
“结果呢,刚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