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邦是个风流倜傥的。
她想得很好。
名分有什么用?那张结婚证书有什么用?
自己没有名份,老公给自己买了别墅,使奴唤婢过得是荣华富贵的日子,还不用过年过节的去给公婆请安问好。
自己的儿子上的是贵族精英学校,从幼儿园到大学。他那个亲儿子平时连亲爹的面儿都见不上,自己的儿子,那是程安邦一路找的关系,金钱资本护航。哪一个敢小看了她们母子俩?
自己卡里是刷不完的钱,每年出去找几个国家旅游,定期去法国时装周看时装展,佩戴的都是世界顶级的设计师设计出来的名品,各种珠宝首饰,那在她眼里就是个小玩意儿。
今天,白雪突然就知道名分还是有用的。
当管片的派出所里的人把母子俩带回来讯问的时候,她傻了。
小女警问:“你有丈夫吗?程世杰是你的亲生儿子吗?他爸爸是谁?”
白雪:“你怎么说话的?我儿子那么大了,我怎么会没有丈夫呢。他爸是程氏的当家主子,程安邦程董事长。”
小女警:“电脑资料显示,程安邦的法定妻子是姓张,叫张莤,而你叫白雪。你是情人还是外室?”
一针见血。
要么是情人,要么是外室。
就是不会是妻子。
白雪再怎么也是个文学硕士,学文学的人相对于普通人来说,对于身边人的善意和恶意那是更敏感的。
她仰着细长的脖子,让脖子上那一串又圆又大,成色极好的珍珠项链在小女警面前亮个相。她心里想,“你跟我摆什么正人君子的模样呢。你就算是正房又怎么样,你这辈子可能也买不起一件我这样的拍卖会上的首饰。你吃过五百块钱一只的螃蟹吗?你知道吃西餐哪个手拿刀,哪只手拿叉吗?呸。”
“我认为,这位小同志的心胸狭窄了些,看问题的角度不对。就算我没结婚,我也可能是为了爱情而愿意委屈自己的伟大而浪漫的爱情至上主义者。我们的婚姻只要有爱情,那就是应该被承认的。”
小女警也不含糊,一个虚荣的女人罢了,在这个岗位上,她看得多了。正房和小三小四撕起来被抓回来调解、解决问题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