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搬走了。

    这些东西纪长安嫌晦气,只吩咐青衣几个把东西搬走了,送到纪家最近的当铺里头去。

    死当换钱。

    元启宇傻了眼,看着好不容易支楞起来的灵堂,最后被扒的只剩下了一具薄棺。

    整个元家前厅里头空荡荡的。

    椅子不见了,茶壶不见了,铜盆不见了,烛台也不见了……甚至连烛台上面摆放着的瓜果都不见了。

    “纪长安!!!你心中难道都没有鬼神畏惧吗?”

    元启宇气得浑身发抖,他颤抖着手指指着纪长安。

    昏黄的烛光下,纪长安穿着闪着细碎星光的黑色衣裙,回头。

    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上,全都是寒霜。

    “鬼神畏惧?真正该有鬼神畏惧的是你们元家人才对!”

    “这么多年,你们元家的人做了多少亏心事,你们自己没有一笔账好好的算过?”

    纪长安冷着脸一字一句的说,

    “你以为扒光了元家家主的灵堂就算了?”

    “我今日来取回的,还不足你们元家从我纪家拿走的万分之一二。”

    在元启宇那骇然的脸色中,纪长安继续吩咐手底下的丫头与小厮,

    “来人!”

    “给我挨个儿的搜,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就是一个铜子都不准放过!”

    元二郎白天跪了一天的灵堂。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才和元启宇交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他刚一回来,便瘫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