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没有拒绝。
黑玉赫便随意抬了下手指,让青衣几个丫头上前,把灵粥端上来。
今日他入深山,采了些灵藕尖,让那条厨子切碎了,拌做小料给夫人吃。
纪长安就靠在黑玉赫的怀里,被他伺候着,一口一口的喂膳食。
她的手指,轻轻的触了下桌面上的牛皮纸信封。
随便瞟一眼就好了。
不管元仙儿在心里说什么。
她反正不会那么轻易的,又将心打开,对“母亲”这个角色重新燃起期待的。
前后两世的惨痛经历,让纪长安对“母亲”的印象,已经差到了骨子里。
她从不违和的,用最坏的恶意揣度自己的“母亲”。
元锦萱也从未令她失望,一丁点儿美好的,关于“母亲”这个角色的品质,都没有向纪长安展现过。
纪长安不会再受伤。
这样做好了心理建设。
她才拆了手里的信封。
“吾儿如晤:
朔风渐紧,庭梧半凋,灯下执笔,泪与墨俱。
忆尔襁褓时,咿呀在怀,恍如隔世。
每望归雁南飞,辄思吾儿冷暖;夜闻秋虫悲鸣,尤念稚子衣单。
汝幼时多病,夏畏暑,冬怯寒,最是摧心
然竟近在咫尺,远适千里,囹圄五载,竟见桐花六度开落,高门寒柝,夜雨敲棂,檐外新苔侵砖,墙隅蝼蚁衔籽。
独母困此方寸,身不由己”
信里,每一张纸都写了密密麻麻的字。
元仙儿很小心翼翼的,并没有让自己的泪水浸染上信纸。
尽管她哭了一天一夜。
在信中,元仙儿告诉了纪长安,她与元锦萱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