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砸在地上。
顾爱宁看着有些疯狂的张氏，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却还是道:“娘，你再发泄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想想如何把管家权夺回来。杜氏一个姨娘，出身低微，怎么可能有心机去管理好整个顾府。”
张氏听到顾爱宁的劝慰，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被划出一道伤口，几滴血流在地上。
她用手绢轻轻擦拭着。
“你爹欺人太甚，四皇子既然是他的侄儿，顾府理应助力国公府，用点银子又如何？”张氏不甘心地说道。
她从小在国公府锦衣玉食，自然对国公府更有感情，怎么可能因为顾正明一句话，便放弃国公府的一切。
“娘，你与其想这些，倒不如想想是谁拿到店铺流水。这种流水不外传，机密得很，单单一个丫鬟可得不到。”顾爱宁提醒道。
张氏冷哼一声:“这件事受益最大的是杜氏，一定是她！”
说完，她面色有一丝疑惑。
可杜氏又怎么得到的？
“娘，在我看来杜氏没那个本事，不然也不会被你压了这么多年，事情恐怕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顾香雪不是搭上三皇子了吗？或许是三皇子在帮她们母女。”张氏不确定道。
顾爱宁直接否认:“娘，据我得到的消息，顾香雪仅仅是通过李家兄妹的关系与三皇子有接触，但三皇子绝不会为她做到这种程度，不然杜氏的尾巴早翘起来。”
“难道是顾忆生？那个丫鬟也是她的人！”张氏有些不信。
不是说顾忆生从小在村子里长大吗？怎么可能得到所有店铺流水。
“我觉得很有可能。之前你不是给她下药，也没有成功，那可能不是巧合。这或许是她给你的反击。”顾爱宁沉吟道，“看来，顾府里隐藏最深的肯定是她。”
“你说的很有道理，杜氏和连氏能翻起什么风浪，我们心知肚明。只有她，从她一进府，我们便低估了她。”张氏恍然大悟。
可据她派出去调查的人，顾忆生的身世没有任何错，确实在村里长大，又怎么可能有这种心机？
“娘，她在宴会之上能得到皇上的赏赐，这本来就不简单。”顾爱宁道，“看来以后不能小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