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规的筷子顿了一下。
“你知道的，倒还不少？”
沈北川优雅的咽下了嘴里的东西。
“活的年岁多了，自然也见得多，没什么好奇怪的。”
宋子规瞧着他，心中莫名一跳，好像多了点什么东西，仔细捕捉，又没能感觉得到。
她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你现在留在这世上的，到底是内丹的残魂，还是你的本魂？”
沈北川放下了筷子。
“你到底想问什么，与我不必弯弯绕绕。”
宋子规瞧着他道：“胡族人说你飞升成仙了，如果只是内丹的残魄，不可能有如此多的心思，所以我猜，你根本没有白日飞升，又或者，飞升失败，留下内丹，不过是掩人耳目。”
沈北川唇角微扬，笑容慢慢扩大。
“就不怕我杀你灭口？”
宋子规笑问：“所以，你这算是承认了？”
沈北川重新想起来一片藕，放在嘴里细细的咀嚼。
“你如果非要这么理解，我也不会阻拦。”
宋子规瞧了他半晌，又说道：“你我也算坦诚相见了，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渡雷劫失败，还是另有原因？”
如果是别的事，宋子规没有太大的兴趣，但对飞升，却一直都十分热衷。
即便她想陪沈北川在这里终老，说到底，也只是沈北川一个人衰老而已，等他去后，宋子规依然会继续自己的追求。
所以，她想多问问。
即便知道犯了忌讳，依然说了出来。
“如果我不想说呢？”
沈北川缓缓抬起头，一双乌黑的瞳孔，又在倾刻间变成了竖瞳，一股无形的威压，至他体内铺天盖地横扫而来。
宋子规手指一抖，筷子居然掉落在地上，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涌上心头。
难道这就是大能的威力？
居然强大如斯！
如果他一直保存着千年前的实力，弄死自己，恐怕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宋子规有些毛骨悚然。
一股碾压感从头顶罩下，心神剧颤。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那股无形的威压，便如潮水般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