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深了,府上没啥好招待的,随便吃点!”
得此殊荣,陆仲亨和费聚还能说什么呢,只有感动。
就像没娘的孩子,找到了家一样。
“胡相在上,我们两个都是粗人,不会那些繁文缛节。”
“今日登门造访,有些唐突了!”
“这第一杯,我二人借贵府的酒,敬您一杯,以后还望多多啊关照!”
说罢,三人开怀畅饮。
“好说,好说!”
“像你们这样的贵客,胡某可是请都请不来呢!”
“何况同朝称臣,理应互相关照了!”
“啥也别说了,都在酒里,我们再喝一杯!”
气氛逐渐走高,宾主欢愉,费聚多喝了几杯,嘴上就没个把门的了。
借着酒劲,把两人遭了皇帝冷落,降职罚俸的事给说了。
言语之间,愈加不满。
其实,就算他们不明说,胡惟庸也听得出来。
要论城府,他可比这两个武夫有水平,只是静静地听着,不立即发表观点。
“胡相,你有所不知”
“就在刚刚,我们遇见了巡城的兵士,互相拌了几句嘴。”
“一气之下,把他们打得满街乱跑!”
“心里是痛快了,但这事万一捅到朝廷里,我们俩的官,估计要当到头了!”
“那姓朱的,一直看我们不顺眼,肯定借机治罪!”
见二人被情绪支配了头脑,胡惟庸偷偷发笑,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赶紧打了包票。
“两位侯爷,这才多大个事!”
“意气上头,打了几个丘八而已,能把你们怎样?”
“上位最近挂念着皇后呢,没空理会!”
“再说了,就算捅到他耳朵里,不还有本相为你们求情嘛?”
“保证风平浪静,涉险过关!”
一听这话,两人顿时心神开朗,烦恼荡然无存。
“若能如此,全赖胡相鼎力相助了!”
“放心,我们不是那知恩不报的小人,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绝对冲在最前面。”
铺垫了那么多,胡惟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