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路。反应过来这句话代表的意思后,余戈那个一直让她不解的眼神、语言、动作,在一瞬间,迷雾散开,徐依童终于能想通了。
这句‘没关系’,是余戈在责问他自己。
徐依童攥紧手机,语气急促:“掉头,把我送回去。”
“干什么。”陈逾征莫名其妙:“这段路不能掉头。”
“算了,你先停车。”
陈逾征以为她赌气:“这么大脾气,你更年期到了?”
“随便找个地把我放下来,我自己打个车回去。”
陈逾征无奈,踩了一脚刹车,“大姐,你别闹了行吗?”
“我真没跟你开玩笑。”
“你回去干嘛啊?”
“我要去找余戈。”
陈逾征:“你病情什么时候这么严重了?”
徐依童没工夫跟他多说,“停车!”
外面的雨还在下。车打着双闪,靠路边停下。
见徐依童过马路那个架势,都替她着急。陈逾征降下车窗,朝着她背影喊,“你他妈走斑马线啊!”
徐依童已经听不到他的喊叫了,她怕余戈走远了。
跑到一个公交站台下,她一边焦急地眺望着远处的出租车,一边拨通余戈的电话。
其实可以发消息解释,可她现在突然很想见到余戈,当面把话跟他说清楚。
电话提示接通的那一刻,徐依童迫不及待地喂了声,“你走了吗?”
余戈静了静,“什么。”
“你还在不在那?我想见你,现在。”几句话被她说的凌乱无序,“你误会了,我不是不想回答你的问题,也不是回答不出来。你别伤心。”
余戈:“你在哪。”
徐依童思绪混乱,环顾四周,气都没喘匀,一会儿说自己在公交站台,一会儿又说旁边有个很大的米奇雕塑,附近还有个4s店,4s店旁边是个酒店。
听完乱糟糟的一顿形容后,余戈说:“知道了,在那等我。”
被冷风吹了半晌,徐依童发热的脑子才渐渐平静下来。把自己定位发给他后,她将冲锋衣的帽子拉上,双臂抱膝,蜷成一团,借此来抵御寒冷。
等待的时候总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