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持盈小心翼翼地往下面看了一眼，被颇有距离的地面吓得闭了闭眼。
又忍不住看向身后的人：“你怎么来了？”
赫连霄的表情有些分辨不出喜怒，“你怎么私自跟了过来？”
“还一点也不伪装？若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莫非是想着我时时都能来救你吗？”
谢持盈听出了他的情绪，轻啧了一声让他放手：“嘘！”
“如今是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跟我吵？”
赫连霄只见她十分不顾身份地趴下贴着屋顶，脸却转来转去似乎也听不清。
赫连霄无声地叹了口气，还是走过去伸手给她掀起了一片瓦片。
“别说话。”
这下不仅能听见，还能看见，谢持盈连忙把眼睛对准空隙。
恰好能看见跪在乌淑云面前的月珍。
甚至都能看见她苍白的脸色。
“哀家说的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乌淑云扫了一眼乌突突的下人房，还是没忍心坐下去。
她飞快地压下眼中的不悦，心中却劝自己冷静。
如今她还需要这个大黎的女子，千万不能把人给放走了。
“这，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奴婢虽然卑微，却也不敢忤逆父母！”
眼看着月珍重重地磕了头，乌淑云叹了口气：“傻姑娘。”
“你怎么事到如今还想不明白呢？”
“你是奴才，你家父母也是奴才，你祖祖辈辈都是奴才。”
“可你就没想过要做人上人吗？”
“北夏巫医神奇无比，若是换脸之术结束，你可就是大黎公主了。”
“将别人当奴才的滋味，你不想尝尝吗？”
月珍抬起的面孔上有些惊讶。
之前乌淑云只是跟她说什么换脸之术，她却不知这是要换上谢持盈的脸！
“可是……可是……”
乌淑云盯着她隐隐动摇的眼睛，走近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孩子，如今谢持盈已死，这世上再没有人知晓此事。”
“无论在北夏还是大黎，你都是万人之上。”
这个说法似乎打动了月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