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霄垂眸看她，一声不吭。
但谢持盈却猛然起身：“我说，今日谢谢你。”
见人都走到了自己面前，赫连霄才反应过来这声谢是对自己说的。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怔然，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颈：“不，不必客气。”
“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还是晚星厉害。”
“你赢了，你的确更了解穆禾。”
只是赫连霄的表情却有些挣扎：“我信了你说的话，也相信这玉佩不是我阿母留给我的。”
“但对不住，我做不到对我师傅动手。”
“无论如何，他都是从小教导我的人。”
“若无他，便没有今日的我。”
擦干净了手中的朱雀令，谢持盈将它妥帖收好。
叹了口气走到了赫连霄身后：“我明白，我方才也想清楚了，此事也是我要求的太多了。”
听见了谢持盈有些落寞的声音，赫连霄心中却别扭地疼。
“你，除了这个！你说什么我都能答应你！”
谢持盈眼波流转，盯着他正色的脸：“此话当真？”
赫连霄点点头：“自然，今日之事本就是我不对在先。”
“只要你不离开北夏，让我做什么都行。”
谢持盈却低下了头，半晌没有开口。
就在赫连霄心中有些紧张时，他没忍住都走上前去，却发现谢持盈的脸上滚下来了豆大的泪珠！
赫连霄呼吸一窒，哪怕是在生死面前，谢持盈都没有流过眼泪！
他顿时慌了手脚：“你，你莫哭！”
“想要什么？想让我做什么？都行！”
“只要你不回大黎！”
听着他这时还不忘说这事，谢持盈心中便已经有了肯定。
让赫连霄放自己回去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既然离不开北夏，那如今也只好先有仇报仇。
母妃腹中还有未出生的弟妹，算算日子，至多再留一月，自己必能找到回大黎的法子！
泪眼朦胧的谢持盈抬起头，眼前虽然模糊，却能看清赫连霄眼中的在意和紧张。
她抽了抽鼻子：“你此话当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