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富贵险中求。
吴威深吸了口气,忽然从蒲团上站起身,肃容拱手,道:“殿下厚爱,下官愧不敢当,定会全力协助殿下,查明真相!”
魏宁和王德伦也纷纷站起身,拱手行礼,“殿下期许,下官亦是如此!”
燕绝含笑点头,又摆手,“不必如此多礼,我与各位现在是同僚,坐下说吧。”
三人整理好心情,重新落座。
王德伦皱眉道:“还是那个问题,想调查沈家战败的真相,就得先知道来龙去脉,殿下在宫中,可有从皇上口中得知详情?”
“这个说来话长,三位不如自己看吧。”燕绝拿起一直放在手边案桌上的文折,递给三人。
吴威一怔接过,似乎想到了什么,惊愕看着燕绝。
“殿下,这难道是……”
沈玥也猜到了,惊诧的目光不由瞥向燕绝。
燕绝颔首,“这便是边关递来,有关沈家战败一事的奏报。”
吴威倒吸冷气,魏宁的眼睛猛地亮了,“皇上竟连这都给了殿下,难怪下官三人接旨时,不曾得到只言片语。”
原来内情都在九殿下手里,他们官微言轻,自然不能直接知晓。
燕绝但笑不语,只道:“三位先各自看看,看完后再商讨从何入手。”
“那下官便不客气了,还请殿下稍等。”
三人匆匆说完,便赶紧打开文折,三个脑袋凑在一起,急不可耐的仔细阅览起来。
沈玥依然站在原地,眼神颇为奇异地看着燕绝挺拔的背影。
皇上给的奏报?
骗谁呢。
宣明帝绝不可能把边关奏报交给燕绝,这东西,八成是燕绝自己派人,潜入兵部誊抄复刻带出来的。
也就吴威三人官职低,只知燕绝是皇子,却不知他和宣明帝真实的父子关系,看到奏报便自然以为是宣明帝疼惜儿子,私下单独给他的。这时候,挂在篝火上烧的水壶,发出了“呜呜”的沸腾声。
沈玥立即回神,走过去将水壶取下来,又从随身的包袱里取出茶盏等物,沏了四杯热茶端到案桌前。
“殿下,请用茶。”
她将茶盏放在燕绝面前,抬眸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