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一拳击碎一柄剑气凝结而成的飞剑,手中渐渐浮现出一把铁锏,通体乌黑,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泽,看着就不是什么凡物。
这是岳托云祭炼不知道多少年的本命法器,握住之后,整个人的气息浑然一变,血气变得极为旺盛。
他展现出来了自己的武夫气魄。
不过周迟只是看了他一眼,悬草的剑尖汇聚一线剑气,最后堆积而成一粒剑光。
之后便是这一粒剑光在此刻,大放光明!
早在之前渡船前,周迟便看过岳托云,知道他是一个武夫,但同样也在那个时候,便觉得他不够看。
这一粒剑光照亮一片山崖,以一种摧枯拉朽的方式直接便斩开了那岳托云手中的铁锏。
岳托云心中大骇,到了此刻,他即便再傻,也都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段砚……只怕已经死在了周迟的剑下,而他,也不是眼前的周迟对手。
他想到这里,整个人变得无比害怕,看向那片剑光的眼眸里,充满了恐惧。
其实剑修和武夫,很多时候都有一种共通之处,胸中要有一口气,不管是遇到什么样的处境,这口气都不能散,一旦散去,那么即便境界再高,剑术再高绝,都没了意义。
如今的岳托云就没了这口气,面对这一剑,他只想马上离开这里,想要跑到这一剑怎么都追不到的地方。
但越是这么想,他便越没办法跑出去,只是一瞬,那一剑便斩开了他的握住铁锏的那只手,之后剑光在远处斩开了一片流云,然后缓慢消散。
岳托云跌坐到崖边,已经没了再战的心思,他也不管那断掉的肩膀鲜血淋漓,只是有些怔怔出神的看向周迟,大声喊道:“我是龙门宗的弟子,我们身后是宝祠宗,你敢杀我,就是和宝祠宗作对,那后果是什么,你最好想清楚!”
周迟提着那柄带着鲜血的飞剑,看着这个已经被吓破了胆的年轻武夫,终于还是回应了他,“我其实有些不明白,怎么天底下有你这样蠢到没边的人呢?”
“又想杀我,杀不掉我的时候,又想我不要杀你,你自己想想,你这样的想法,不觉得很离谱吗?”
周迟来到岳托云面前,看着这位龙门宗的年轻武夫,“其实我更喜欢你在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