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现场,这么多宾客面前他不好说她,看着她跟客人一杯又一杯的样子,俨然不是第一次喝酒,一个女孩子家哪能这么放肆?
赵双玉低着头,委屈道:“都城皆知赵将军府上有一位公子,如若每次宴会,赵家公子都没有在席一定让人生疑,玉儿也是替爹爹着想,不想让爹爹觉得难堪。”
赵高澹叹了一口气:“为父自然知道玉儿一片孝心,只是今日你康伯伯和弘博都在场,他们知你是女儿身啊!你和弘博从小就有婚约在身,你这么做让康伯伯和弘博的脸面往哪儿搁?”
“玉儿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顾及了爹爹的脸面。”
“顾及爹爹的脸面?你可知道你今日这么一闹,为父在你康伯伯面前都要抬不起头!”
赵双玉抿唇不语。
“你说现在为父哪里还有脸面敢跟你康伯伯提你俩的婚事?”
“那就把婚事作罢,女儿一辈子不嫁!”
“作罢?”杜颐和惊了,“你不是天天想着要嫁给弘博?玉儿你好好跟娘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就是女儿不想嫁了!女儿以后要跟爹爹上沙场!”
“不行,不行,为父绝对不能让你这般胡闹下去!改儿找个理由,说赵双玉身亡,从此将军府只得一位女儿。”
“爹爹,这不可取。”赵双玉反驳道。
“眼下黎城国并不太平,东民国对我们虎视眈眈,到时爹爹又一次上战场,若别人知道府中只得女儿一人,女儿如何能护得住将军府,护得住阿娘?”
“你再这么下去,你的女儿身始终也是瞒不住!到时哪怕是爹爹也护不住你!”赵高澹担忧道。
“都怪为父,小时候总带你做骑射之事,才容许你这般胡闹!”
为了不再惹赵高澹生气,跪在地上的赵双玉向前挪了几步,扯着赵高澹的衣摆撒娇道:“爹爹,玉儿答应您,今日之事绝不再犯,您也容许玉儿继续以男儿身护着将军府如何?”
“玉儿求求爹爹”
赵高澹叹了一口气,如若她不争取官名,他日就算是被人知道她是女装,也罪不至死,顶多说她爱胡闹罢了。
只是她日后的婚事,他也没有脸再在康华清面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