缰的野马,肆无忌惮地凌驾于老师之上。

    而这一切,皆因他们年少轻狂。

    有些事情,本应点到为止,可他们却偏偏口无遮拦,对老师的评说不仅难听至极,甚至还会动手动脚,且下手毫无轻重之分。

    其他学院从未听闻过。学生打死老师的事件。

    然而,在东陵县的东陵书院,此类事情竟然屡屡发生。

    可这些事情却都被东陵县大族捂得严严实实,再加上有县令从中周旋,故而无人知晓。

    原本书香四溢的东陵县,反倒成了恶魔肆虐的集中营。

    当手底下的人将这些信息,呈现在裴思谦和秦玉的面前时,裴思谦的脸上露出了几分震惊之色。

    他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是,夫人,我实在想不通,这群人怎会如此丧心病狂,竟然如此对待自己的夫子,他们还有何颜面在朝廷上舞文弄墨攻击我?

    他们的脑子难道是被驴踢了不成?”

    裴思谦简直怒不可遏,如果这些人当真品行高洁地指责他,他或许还不至于如此恼怒。

    可这些人背地里竟然如此教导自己的孩子,而且那些官商勾结的丑事,更是屡见不鲜。

    他们仗着自己身份,霸占百姓的田地,国家还免除了他们身上的税收。

    每个读书人都能免除许多田地的税收,这才导致了土地的兼并。

    他们用卑劣的手段压迫那些有土地的平头百姓,使得这个地方的民权受到了极大的侵害。

    裴思谦到来之前,这些百姓早已苦不堪言。

    他们是被世家大族奴役的奴隶,往年收成不好的时候,为了交田租,甚至还要卖儿卖女。

    也正因如此,整个东陵县表面上看似繁华无比,实则财富分配极度不均,简直是令人发指!

    秦玉听闻裴思谦所言,伸手接过他手中的折子。

    而后一目十行地看了过去,这才惊觉东陵县竟有众多读书人命丧黄泉。

    这些读书人大多出身贫寒,乃清苦人家倾尽所能供养而成的书生。

    然而,他们出人头地后,多数沦为大家族的附庸,仅有少数会来东陵书院。

    可东陵书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