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一听此话,便吓得脸色苍白,他颤颤悠悠地跪下,手持玉笏颤声道:
“老臣草莽寒门,怎配得陛下如此……”
李泽修微微一笑,摇头道:
“看来,你是不希望那北狄首领来做你的孙女婿了。”
忽固然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丞相偷偷觑了他一眼,而后又对着李泽修叩头道:
“求陛下恕罪,老臣方才所言,皆是一片忠心,字字句句都是为了我大宁江山啊!”
李泽修冷哼一声,沉声道:
“既然丞相如此想要为大宁江山做贡献,那朕给了你机会,你为何又不肯接?”
丞相被堵得一时说不上来话,一张老脸通红,老脸上的褶皱几乎都要炸裂开来。
他哼哧了半晌,才沙哑道:
“陛下,先帝临终时,曾交待过老臣,要竭尽全力辅佐新帝,老臣不能眼睁眼看着陛下您……”
“那端贞公主,毕竟是镇国公遗孤,大宁皇家供养了她十余年,她也该效仿先父,为大宁做些贡献……”
此话一出,朝堂上下一片哗然。
李泽修的旧部,昔年东宫的属官幕僚,几乎无人不知晓端贞公主在他心中的地位。
于是,当时便有人出列打断道:
“丞相!你此言差矣!枉你辅佐朝政这些年,你既然知道镇国公是为国捐躯,在北狄罹难,也该明白他们北狄和端贞公主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如今,你却主张公主嫁给杀父仇人,如此行事,还对的起天地良心吗!”
此话一出,一片附和之声。
昔日,在镇国公文悬麾下的“文家军”也纷纷站了出来,大骂道:
“无耻之徒,丧尽天良!你舍不得嫁自己的孙女去给那崇贤老儿,居然要祸害我们文将军的女儿!”
“我呸!老贼!你如此做,丢尽了你们祖宗十八代的阴德,端贞公主是文悬将军最后的血脉,她若是有半点闪失,我们整个文将军的旧部明日便踏平你们丞相府!”
大宁素来重文轻武。
武将们虽然平日里在朝堂上并不多话,可一旦被激惹起来,那便是体面也不顾了,礼仪也不讲了。
言辞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