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他的灵柩,同尔等商议,已经是我朝礼仪周到,尔等若是再敢寻衅滋事,莫怪我们大宁不友让邻国了!”
忽固然听了,对着李泽修以额触地,开口道:
“陛下莫要误会。崇贤首领之意,不过是想要大宁与北狄结秦晋之好,以保永世和平!”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都噤了声,纷纷低下了头,只有几个善于察言观色的臣子,才好偷偷觑向龙椅之上的李泽修。
忽固然对大宁新帝的秘闻轶事知之甚少,只当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交易”。
他双手恭敬地奉上那份盖有北狄首领金印的羊皮卷,郑重其事道:
“北狄崇贤首领之女鞍月公主是已故王后所生,身份贵重,深得崇贤首领喜爱,年方二八,生得如同草原上的明月,可堪配得大宁陛下……”
说罢,他又沉吟片刻,恭敬道:
“至于…我们北狄王室,自从先王后故去后,崇贤首领一直未曾再立王后,年前,西夏公主和亲至北狄,不过才被封为一名妃妾,若是陛下肯割爱将大宁公主下嫁……”
“崇贤首领定当将其立为王后,重建宫室,给予无边尊贵,如此大宁与北狄才可保全千秋万代之太平。”
忽固然一番话说完,偌大的朝堂上一片鸦雀无声。
李泽修神色淡漠,仿佛事不关己一般,指尖在龙纹扶手上轻轻叩动。
文武百官不知晓皇帝的意思,因此也不敢轻举妄动。
忽固然一直用手高高举着那封羊皮卷的“和亲书”,却未曾有太监来接。
李泽修盯着他看了半盏茶的时辰,忽然笑了起来,丹陛两侧的青铜狴犴香炉爆出一团火星。
众人听见他那笑声,一颗心更是好好悬起。
“张宽。”李泽修清越的嗓音响起。
张宽面色凝重,像看死人一样看了那忽固然一眼,而后走下丹陛,接过了那人手中的羊皮卷。
张宽战战兢兢地呈给李泽修看时,李泽修呼吸一滞,凤目冷冽地一扫。
而后,他的拇指重重碾过那封羊皮卷“和亲书”边沿的狼头图腾,金丝龙袍广袖垂落时,带起一阵腥风,惊得御阶前鹤嘴宫灯里的烛火齐齐一暗。
啪"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