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修盯着满眼心虚的李浔芜,冷笑一声,双手交叠放在腰上,令那宽大的袍袖遮挡着自己底下的风景。
他微微扬首,趾高气昂地往前走了两步,扫了一眼正对着他作揖行礼的陆卿时,笑道:
“陆大人真是好闲情雅致,你不在千秋宴上给太后娘娘敬酒,却跑到御花园里和朕的皇妹谈情说爱,真是好规矩,好做派,好体统啊!”
陆卿时听了,只垂首作揖,咬牙道:
“陛下请恕罪,今日……是臣无礼造次,不关端贞公主的事情……”
李泽修冷哼一声,轻斥道:
“你确实是无礼造次,胆大包天,居然敢勾引朕的皇妹!”
说罢,他又抬眼看了一眼站在亭子里的李浔芜,浅笑道:
“可是也不能全怪你,朕的这位皇妹…着实也是太过迷人了一些,尤其是她那种一往情深无怨无悔的说辞做派,真是比话本戏本里的神女娇娘还要摄人心魄,不单单是你,就连朕也难逃她的手掌心……”
“对了,芜儿,朕方才问你,你同陆大人说…欠他太多,来世定当…定当什么呀?是定当结草衔环地报答呢,还是定当…以身相许地来弥补呢?”
李浔芜听了这话,再对上李泽修饿狼一般的眼神,头顶“嗖”的一下开始发麻,整个人都要炸了。
她二话没说,提起裙摆便转身就跑。
李泽修看着她慌忙逃窜地背影笑出了声,啧声道:
“平时看着弱不禁风的,一旦作下了事情,倒还是溜得挺快!”
说完,眯起凤目看了一眼依旧在行礼的陆卿时,对着他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开口道:
“你也看到了吧?在人家心里面,可是谁都没有……只有她自己……”
“只有咱们,还傻里傻气的惦念着……”
陆卿时歪倒在地,抬头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皇帝,苦笑道:
“真的…是这样吗?她心里面,纵然是没有我,可是有没有…有没有陛下…暂且还很难说……”
李泽修听得他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焦乱热燥的心海如同被注入了一汪清泉,他伸出胳膊,一把揪住陆卿时的衣襟,质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