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没有问题。”
说罢,便命令丹桂道:
“你去寻出一套我往年及笄礼用的衣衫,拿给周大姑娘。”
丹桂听了,有些不情不愿地去内殿翻找衣衫。
周凝音见李浔芜如此痛快地答应,内心也忙松一口气。
李浔芜一直紧盯着她看,周凝音的所有反应自然尽收眼底。
她轻咳了一声缓缓道:
“周大姑娘,你我相识这段时间,我知你是一个心性直爽之人,那么,有什么话,我就直言了。”
周凝音听了,有些不解其意,只能回道:
“公主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吩咐臣女。”
李浔芜盯着她一双明艳的杏目,认真道:
“吩咐倒也谈不上,周大姑娘先前帮过我,我自是担了你的一个人情。如今,既有机会,我便趁机相劝你一句。”
“周大姑娘,你今日来找我借衣衫,此事,并非是你一个人的主意。你借华服,也并非只是为了太后娘娘的千秋宴。我说的对不对?”
周凝音闻声,瞪大了眼睛,慌忙移开了自己的视线,略微恼怒道:
“公主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臣女不过是找您借一件衣衫,您如果不想借,大可以直说!臣女又不是那等子痴缠之人!”
李浔芜看着她这般模样,微微一笑,心道这周凝音当真是个耿直之人,半点子亏心事也做不得,但凡一做,不等别人去查,自己倒先露出了马脚。
这般性情之人,自然是在家中娇生惯养、万事不忧地长起来的,自己不会做下作事,也识不清别人做的下作事。
虽然自己秉性不坏,却极其容易被奸恶之人诱导,到最后非但没有得到好处,反倒是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实在是不适合在这人心如海的深宫里面过活。
于是,李浔芜便开口劝道:
“周大姑娘莫气,我并非是不想借你华服,只不过…是怕你误入歧途,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周凝音听闻此话,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 都被李浔芜给看光了一般,她虽是恼羞成怒,可也不敢在李浔芜面前造次,只能强压住羞耻与怒火,一张娇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