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往后会学会忍耐,就算是演,也会演出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你若是喜欢那种温润如玉、水磨豆腐一样的人,朕在你的面前,也可以学着去做那样的人。”
“只不过,朕这一辈子,终究是不会放你走的,所以说,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李泽修说罢,便走至床榻前,隔着床帘看向李浔芜。
李浔芜急促地呼吸几下,似乎是在隐忍怒气,她捶了一下床板,背过了身去。
李泽修这回并没有再笑,都是轻叹了一口气。
感觉李泽修躺上床榻的时候,李浔芜的身子抑制不住的僵硬起来。
李泽修躺在她身侧翻了个身,面朝向她的后背,而后,一双手慢慢搭上了李浔芜的腰背。
李浔芜蹙紧眉心,下意识地想要打开他的手,可是视线垂下一扫,李泽修搭在她身上的那只手,还尚且缠着白纱。
她眨了眨眼睛,不禁又回忆起了那个荒诞的夜晚。
当时,她拿簪子扎李泽修手背的时候,起初是意识不清时极度恐惧下的本能反应。然后,她便渐渐恢复了意识,所以说,最后扎的那两下,纯属是在泄愤。
李浔芜扎完以后,心底里面升腾起了一种隐秘的,邪恶的快意。
依照李泽修的性子,她伤害了他,他必定是要报复回来的。
对,就是这样,李浔芜那时候觉得,自己与仇人之子之间,除了互相痛恨与互相折磨伤害外,不应该再怀有其他的情感。
可是,她没有料到,那夜之后,李泽修对这件事只口不提,如今,他竟然还说什么要学会忍耐,要对她好脾气。
跟从前那副睚眦必报的样子判若两人。
怎么,他是因为知道了那些事情,心怀愧疚,在可怜她?
还是觉得她能力有限,想要复仇,却掀不起什么太大的风浪。
兴许在李泽修看来,她就算是使尽浑身力气伤害他,也不过是被小猫抓了一下,无关痛痒。
李浔芜根本不明白他是如何想的。
她心里面却有些翻江倒海的怨气无处发作。
此时,李泽修搭在她腰间的那只手,轻轻拍打了起来,像是在哄婴孩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