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听了,只得垂首退去。
丹桂这才将那封信拿出来给李浔芜。
李浔芜接过后,看着上面歪斜地像根大葱一样的兰花,蹙了蹙眉,再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张白纸。
她冷笑一声,将那张白纸揉成团,丢在了地上。
丹桂见状,不解地问了她一句。
李浔芜摇摇头,说道:
“没什么,不过是哪个无聊的家伙错投来的。”
李浔芜这话说的颇有漏洞,丹桂却也不再多问。
只给她梳完了头,上完了妆,就退去小厨房给她张罗早膳。
李浔芜低头看了看那张皱成一团的白纸,忆起几日前崇介丘对她说的那番话,知晓他是在问自己为什么没有赴约。
可笑,她又没有答应那狄人,为何要赴他的约?
自古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狄人拿着她父亲镇国公文悬的事情勾住她,心里面不知道在盘算什么东西。
更何况,人人都说,北狄前首领崇元琦是死于文悬的刀剑之下,依照这个说法,李浔芜便是那狄人杀父仇人的女儿。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狄人到底是抽了什么羊癫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献殷勤?
李浔芜总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
所以干脆不搭理他为是。
她起身寻出火折子,将那白纸连同信封一起放到香炉里面烧毁。
不多时,用毕早膳,周凝音便笑语盈盈地来了思芳殿。
此后一连数日,周凝音都来思芳殿拜访。
甚至有一次午后,她还撞上了正从思芳殿里走出来的皇帝。
且说那日李泽修上完早朝后,又回霜华殿处理了一会儿公务,荆州的暴雨终于停息。
那临近三州的太守,皆派了人手粮草过去支援,这场大灾后得到了及时妥善的处理,所以并没有闹起什么时疫来。
李泽修将那新呈上来的奏书看了好几遍,才提笔写下朕心甚慰四个字。
于是他心情大好,即刻摆驾去了思芳殿。
一进内殿,就看见李浔芜穿着白色丝质薄衫卧在床榻上午歇。
玉山颠倒,钗斜鬓乱,纤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