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沉吟片刻。
“你开班吧,我跪着学。”
少年微微侧首,“什么?”
张生摇头叹息,“听不懂就算了。瞧你这样子也不像缺钱,为何要干打家劫舍的营生?”
说完,他默默从驴背上跳下来。
否则对方一人一骏马,自己一人一蠢驴,对比之下,张生担心对方尴尬。
少年开口轻笑,声音如同清泉水抚过柳梢,轻柔而不失清脆。
“打家劫舍我不干,我只杀人越货,抢你们这些过路人的东西。还有……”
少年一歪头,看向张生的身后。
“遇上俊美的姑娘,我也想讨教一番。”
唐婉怡缩着脖子,不敢探头,生怕对方觊觎自己的美貌。
少年道:“那个丑的走远一点。”
话音刚落,驴子咬住张生的袖子,想把他拽去一旁。
张生:?
“蠢驴,你做什么?”
驴子用大长脸看看少年,又看看张生,目光更坚定地要拽着张生离开。
张生:……
虽然氛围凝重,但这一幕,还是令唐婉怡笑出了声。
少年却在此时清冷开口,“那个丑的因何发笑啊?速速让开!”
唐婉怡:?
张生:?
破案了,少年的眼光=驴的眼光。
所以。
少年=驴。
“张生,你笑什么!”唐婉怡气哼哼地看着张生,恨不得狠狠捏住张生的嘴。
“没什么,只是笑这天下还有人敢说实话,欣慰罢了。”
“张生……”
“怎么了?”
“我真的很丑吗?”
“当……”
张生扭过头,看到唐婉怡眼泪汪汪,目光里自信与自卑流转。
如果他继续开玩笑,唐婉怡的自信可能就轻轻碎掉了。
张生刚要开口。
远处少年却笑道:“当然很丑。”
唐婉怡可怜巴巴看着张生,柔弱道:“我不听他的,我想听你说。”
张生没有任何犹豫,“当然不丑,你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