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他单独说两句话。”
沉默许久，沈凌风缓缓开口：“就说几句。”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没有再说话。
宁陌沉默着，微微点头，随后一步步往门外退去。
这是一个老父亲最后的请求。
姜义山看向沈凌风，心领神会，也跟着退出去。
随着大厅的门关上，此地只剩下沈凌风和沈君河父子。
“我这些年，是冷落了你。”
“也没给你多少指导教育。”
沈凌风眼睛里的泪水终于兜不住，落了下来：“子不教父之过，你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有我的过错！”
管理通灵学院，已经心力憔悴。
实在没法挤出精力来教育和培养沈君河。
“青州这么多通灵师，青州通灵学院这么多学生，你没法把心力集中在我身上……”
沈君河长叹一口气，脸上倒是有几分笑意：“我已经想通了，可惜太晚了。”
一切想通，整个人都通透了。
面对死亡，他也无所畏惧了。
沈君河咬咬牙。
其实，犯下弥天大错，就是这些人选择网开一面，不杀自己，那也没什么用，只能让他父亲为难！
或许他沈君河在前往万鼍之泽的时候，就应该死了。
“我不死，未来任何人只要发现了今日之事，你都难辞其咎。”
“你不是个好父亲，但你是个好老师，好院长！”
沈君河的话，让沈凌风更加动容。
不过在这一刻，沈凌风没有继续留在原地，而是带着不舍以及决绝的复杂情绪走了出去。
“下辈子，再见。”
“如果有机会，我还愿意做你的儿子。”
在沈凌风离开之际，沈君河连声的说道。
也是在这一瞬间，他一头撞去了墙面，血迹染红了一角，而他脸上也带着一种释怀的神态。
……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重新打开。
看着已经赴死的沈君河，沈凌风捂着嘴，目光呆滞，脑袋嗡嗡的，一片空白。
姜义山、冯兆军满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