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吧，到了就知道了！”
审讯室的铁门 “嘎吱” 一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叶卫东被两个公安用力按在冰凉的铁椅上，那椅子的寒意瞬间透过衣服，渗进骨子里。
头顶的日光灯管滋滋作响，灯光昏黄，照得对面两位公安的蓝制服泛着冷冷的光。年长的公安翻开厚厚的案卷，钢笔尖悬在纸上，随时准备记录。
“五月十七日晚上九点，你在哪里？” 年长的公安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叶卫东。
叶卫东听到这话，后颈的汗毛 “唰” 地竖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新闻上那个第一纺织厂女工就是那天晚上遇害了。
而且遇害的路段，还正好就是他从四机所回京大的路段，只是不知道凶案发生在他回来之前还是回来之后。
“那段时间，我在四机厂工作，每天晚上都是八点到九点回京大。” 叶卫东声音有些发紧，努力让自己镇定，“四机所的老王能作证，我们在西直门桥头碰过面。”
年轻的公安突然 “啪” 地一声，将牛皮纸袋倒扣在桌上。
一枚铜纽扣 “叮当” 滚落，在铁桌边缘打着转，声音格外清脆。
叶卫东瞳孔猛地一缩，这是旧式中山装纽扣，他经堂穿的外套就是这种钮扣。
“死者指甲里发现的。” 年长的公安用镊子夹起纽扣，语气冰冷，“纺织厂女工王彩凤，二十三岁，遇害时手里攥着半片呢料，经鉴定和你的一件中山装材质完全吻合。”
“公安同志，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我害了那个女工……”
“叶卫东，你这是自己亲口承认了对吗？”
叶卫东这时候反而冷静下来了，淡淡说道：“我承认什么了，什么时候承认了什么事？”
公安人员双眼死死地盯着叶卫东：“叶卫东，你给我老实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有早点如实交代你先对钟桃花同志进行施暴，而后又担心她报警，就将她杀害的细节，才是你唯一出路，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