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是这个理!”叶卫东眼睛发亮,“要是政策转向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运输就是国家血管里的红细胞。您看广东那边……”
他压低声音说了个数字,张翔的瞳孔猛然收缩——那是去年南方某市货运量暴涨的机密数据。
张俊忽然探身抓住茅台酒瓶:“叶哥,你说的那个……那个集装箱,是不是就像移动的仓库?”少年手指在虚空比划,“我在友谊商店见过,铁皮箱子能直接吊上轮船!”
满桌寂静中,邓天翔掏出个黄铜钥匙扣:“上礼拜跟师傅跑天津港,见着二十辆进口斯堪尼亚卡车。”钥匙扣当啷一声落在转盘中央,上面用红漆画着龙形标志,“听说这些大家伙喝柴油像喝水,但拉货顶十辆解放。”
张翔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突然想起上周部里通报的严打走私文件。
叶卫东适时举杯:“张俊要是想学真本事,我认为最好的出路就是跟着政策走。”
张翔听叶卫东这样一说,凝眉沉思片刻:“卫东,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张俊要是实在不愿意读书,你也不必勉强他,比如天翔,他自己不想考大学,我就觉得他跟着刘师傅学开车也挺不错的。”
张翔双手抄在胸前,考虑着叶卫东的建议。
他一个体制内的人,对于儿子去学开车当司机这样的事,自然是不屑一顾的。但是,儿子又不愿意听他的话,整天就与一帮狐朋狗友疯玩,就怕他这样误入歧途。
与其这样,还不如先让张俊有点事做。
想到这里,张翔看向儿子问道:“张俊,你想学开车吗?”
张俊不可思议地看向爸爸:“爸,你的意思是允许我去学开车?”
“那得看你自己愿不愿意了。”
“愿意我当然愿意。”
张翔又看向了刘大威:
“刘师傅你看能不能也带一下我家这小子?”
刘大威用筷子尖挑开鱼眼睛:“队里下个月要接五辆新黄河重卡,缺个会算油耗的调度员。”他突然盯住张俊,“但有个条件——得先到西直门货场扛三个月麻包。”
陈红舞噗嗤笑出声,她腕间的银镯子撞在汤碗上叮当作响: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