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征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指无意识地掐灭了烟头。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半晌才挤出一句话：“首长，当年的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我当时也是迫于形势，不得已才……”
“不得已？”陈铁柱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长征同志，有些事，不是一句‘不得已’就能抹平的。
卫东那孩子，我虽然接触不多，但我看得出来，他是个有骨气的人。你们当年那样对他，现在想让他轻易原谅你们，恐怕没那么容易。”
叶长征低下头，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知道，陈铁柱说的是事实。
当年叶卫东在湖南插队时，因为那件事被抓，叶长征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选择了与儿子划清界限。
这件事，一直是叶家的一块伤疤，如今被陈铁柱当面揭开，他感到无地自容。
“首长，我知道这件事很难，但我还是想试试。”叶长征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恳求，“卫东毕竟是我的儿子，血浓于水。
我不希望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如果您能帮忙劝劝他，或许他会听您的。”
陈铁柱沉默了片刻，随后站起身，走到窗前。
他的背影显得格外高大，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长征同志，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件事，我不能插手。”
叶长征愣住了，显然没想到陈铁柱会如此干脆地拒绝。
他急忙站起身，声音有些急促：“首长，您……”
陈铁柱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卫东是个有主见的人，他的事情应该由他自己决定。我不会干涉他的选择，也不会替他做任何决定。
至于你们叶家和他的关系，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便插手。”
叶长征的脸色瞬间变得灰白，他知道，陈铁柱这是彻底断了他想通过陈铁柱来缓和与叶卫东关系的念头。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向陈铁柱敬了一个军礼：
“首长，我明白了。打扰您了，我先告辞。”
陈铁柱点了点头，目送叶长征离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