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几户人家抱团组成一个小组,平日里同进同出,一起劳作,那不就跟把地分到个人差不多意思了嘛。
就算上头真较起真来追究,好歹还能以小集体的名义解释解释,至少不会被一棍子打成路线错误,落得个万劫不复。
但这事终究没有政策撑腰啊,上头没点头,他们要是擅自分粮,私自搞起这套,万一走漏了风声,上头要是知晓了,那铁定是不允许的,非得吃不了兜着走不可。
不过,这真真切切是一个能让村民们多分些粮食、填饱肚子的好法子,哪怕明知道前路荆棘密布,冒着犯错误的风险,也确实值得试一试,总比眼睁睁看着大伙饿肚子强吧。
夏光辉心里暗自思量,决定找个时机,偷偷摸摸地在水井村生产队找夏旺财队长等商量一下。
但是,有一点他是铁了心的,绝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个主意是叶卫东提出来的。
叶卫东可是救了他儿子的大恩人呐,他可不能恩将仇报,因为这件事反而害了叶卫东。
于是,夏光辉神色略显慌张地朝叶卫东摆了摆手:
“卫东,这事你就别再提了,咱们绝对不可能按你说的办的,我还得给你提个醒,你可千万别跟别的人说这样的话,万一传出去,那可就麻烦大了。”
叶卫东有些沮丧:“好吧!我明白了。”
看来,当下才 1976 年,时代的浪潮还未完全涌起变革的信号,就算真想帮他们搞田产承包责任制,那也得耐着性子,从长计议,万万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只会引火烧身。
与夏光辉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家长里短之后,叶卫东与周学文仿若心有灵犀一般,对视一眼,那眼神里既有对今日所谈之事的感慨,又有对未来的些许迷茫。随后,他们仿若下定了决心,缓缓站起身来,向夏家人告辞。
夏光辉和黄艳芳仿若被浇了一盆冷水,原本热热闹闹挽留的热情瞬间被冻结,脸上满是急切与不舍。
“卫东、学文,昨天不是跟你们说了的吗,咱们都准备好了,饭菜都热乎着呢,现在可不能走,一定要吃了晚饭再回去。” 夏光辉一个箭步跨上前,眼神中满是挽留之意,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黄艳芳也在一旁热切地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