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哪敢违抗莫德才的意思,无奈之下,只能像个被操控的木偶,乖乖地把莫德才带到了家里。
所幸,他媳妇儿上工去了没在家,这让夏德保稍稍松了口气,可心里的大石头依旧沉甸甸地压着。
“老夏啊,你知道工农兵大学吧?爱国这孩子不是马上要高中毕业了吗,你难道就没想过让他上工农兵大学?”
莫德才一进门,就像抛出了一颗诱人的糖果,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
“想,当然想,莫主任,这,这……”
夏德保一听这话,顿时激动得像被点燃的炮仗,说话都不利索了,舌头像是打了结。
他们一家为了儿子上高中,那可是勒紧了裤腰带,省吃俭用,盼星星盼月亮,不就盼着有这么个机会嘛。
可等儿子真正读了高中,才知道这工农兵大学的名额简直比登天还难。
就拿天河公社来说,每年仅仅只有一个名额,那可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啊。
往年这名额都被其他地方的插队知青给抢走了,今年自己大队都一下子来了八位知青,他心里早就不抱希望了,眼瞅着儿子还有半年就毕业了,他都打算把夏爱国喊回来老老实实出工算了。
没想到莫主任今天居然主动提起这事,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喜从天降啊。
他仿佛看到了夏家光宗耀祖的希望。
想他们夏家,祖祖辈辈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多少辈都没出过一个读书人。
如今儿子夏爱国不仅读了书,还真有可能读工农兵大学,要是儿子能上大学,就算让老婆……,唉,还是别想了。
当下,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之前的不情愿早已烟消云散,连忙满脸堆笑,那笑容灿烂得如同盛开的向日葵,极其恭敬地把莫德保迎到屋里。
他心里清楚得很,工农兵大学那可是儿子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绝不能错过。
于是,夏德保心急如焚,眼睛里满是渴望,急切地问道:“莫主任,请您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我是个粗人,您有什么需要,要多……多少钱,还请您明说。”
莫德才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沉得像乌云密布的天空,严肃地说道:
“要什么钱?无产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