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道:“今晚炒个肉菜,你弟弟心情不好,要吃肉。”
“知,知道了,”江云声如蚊呐。
刘桂花说完也不离开厨房。要亲眼看着江云切肉,生怕他私吞了一丁点。平时家里所有吃的都被锁在柜子里,唯一的钥匙在刘桂花身上。
江云的厨艺还是她阿娘在世的时候教他的,那个时候他尚且还是江家唯一的哥儿,吃穿不愁。每天也就琢磨怎么把饭做好,那时候就连他爹也夸过他。
后来一切发生变化,刘桂花来了,逢人就说江墨做的菜有多好吃,其实那些都是他做的。
江墨从来不下厨房,连葱和韭菜都分不清。
手下的五花肉在锅里加姜片大葱煮七分熟,然后切片。再准备一些蒜苗,下油锅爆香葱姜干辣椒,再往锅里放肉。
“滋啦”一声,菜油混着肉冒出香味,取一小勺自制的辣椒酱煸炒,最后加蒜苗断生。
菜炒好,刘桂花就端着盘子出去了,看也不让江云看一下。
江云抿着唇,有气无力坐回灶前,肚子饿的厉害。只能舀一碗稀粥,配着咸菜混个水饱。
收拾好一切,回到那个没有油灯漆黑一片的柴房。视线穿过漏洞透风的屋顶,江云看向夜空。星河在天上璀璨缓流,月光冷冷的照下来。
西屋里,江墨却迟迟没有消停。
“别哭了墨儿,你哭的娘都心疼了。快跟娘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娘给你报仇去。”
江墨从胳膊间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哭肿了,哽咽道:“我,我拿着绣好的荷包去给柳公子。可是、可是他不要,还让我自重。”
江墨看多了那些风月话本子,自觉姿色超众,做着小姐贵哥儿的梦,想嫁一个话本子里才有的白面书生郎。
自信满满去找柳谨言表白,却被拒绝,下了脸面。
想到被毫不留情拒绝的画面,江墨刚收回的眼泪又冒出来,哭的鼻涕糊了半张脸。
闹的不可开交:“总之我是没有脸面见人了,要是让村里的知道了,我可怎么办啊。”
刘桂花听完原委,骂骂咧咧道:“那柳谨言真是个瞎了眼的熊瞎子,我儿这么优秀他都看不上,以后只配取个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