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器!
林风捡起地上的工作牌,背面用血画着个扭曲的蜘蛛图案。
“是惩戒标记。”
刑侦队长脸色发青。
“他们在清理门户时,会给叛徒烙上这种印记。”
我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那本《古生物图谱》,其中一页用红笔圈着蜘蛛纲生物的进化树示意图。
“看看窗外。”
林风的电话突然响起,外放传来机械合成音。
对面楼顶闪过反光,我扑倒他的瞬间,子弹击碎了墙上的现场勘察图。
玻璃爆裂声中,我摸到林风后腰的枪套——
居然是空的。
“别动!”
他反手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自从三年前卧底任务失败,我的配枪权限就被收回了。”
直到狙击手撤退的警笛声响起,他才松开手露出苦笑。
我们躲在城中村筒子楼里等增援时,楼下肠粉店的油烟味从生锈的防盗窗钻进来。
林风在绘制附近药店分布图,我盯着他铅笔尖划破纸张的力度,突然想起父亲总用红蓝铅笔在解剖图上做标记。
“你父亲参与过蛛形纲生物毒素研究?”
林风用橡皮擦去错误的路线。
“十五年前的科研船事故,唯一幸存的助理研究员后来改行当了医药代表。”
我攥紧口袋里皱巴巴的便利店收据,上面印着母亲的字迹——
速效救心丸。
“还剩最后半小时。”
电视机突然自动开机,雪花屏里传出熟悉的机械音。
林风踹掉电源插头的手在发抖,他腕表上的指南针正在疯狂旋转。
我从冰箱取出结霜的矿泉水,发现瓶身 凝结形成个箭头,指向对面晾着白大褂的阳台。
“镜子。”
我们异口同声。
对面七楼窗户的贴膜玻璃将阳光折射到这边,在霉斑墙面上拼出经纬度坐标。
林风用警务通查询时,我数着他睫毛上沾着的墙灰,想起小时候和父亲玩过的摩斯密码游戏。
突击队破门而入时,带进来一股84消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