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又响了,是小甜甜打来的:“茉姐,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挺过去的!”
我笑了笑,心里涌起一股暖意:“辛苦你们了。”
挂断电话,我看向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玻璃上,映出我略显疲惫的脸。但我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先前,答应见林淑的事情,又拖后了几天。
现在我准备去见见她,深夜的儿科住院部,消毒水的气味刺鼻,混合着孩童断断续续的啼哭声,仿佛一根根细针扎在耳膜上。走廊的灯光惨白,映照出墙壁上斑驳的痕迹,像是某种无声的控诉。
李孕妈蜷缩在走廊的长椅上,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褪色的帆布包,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的身影瘦削,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散。她的眼神空洞,盯着地板,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又仿佛在逃避什么。
我走近时,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一样。帆布包从她怀里滑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几张化验单飘了出来,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医生的潦草字迹显得格外刺眼。
“顾小姐,求您别管我了!”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一种绝望的颤抖。她的膝盖重重地砸在瓷砖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她的额头一下又一下地撞在地上,砰砰作响,仿佛在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或是试图唤醒某种早已失去的希望。
我快步上前,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她的身体轻得像一片枯叶,仿佛随时会碎裂。她的后背凸起的骨头透过单薄的病号服硌在我的掌心,像是某种无声的抗议。她的颈侧有一片未消的淤青,形状像是被某种金属物件抵出来的印子,边缘泛着淡淡的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