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被骗,他怕真相当头一棒。
马车抖了抖,似正在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市,小贩的声音也清晰了起来。
“毕竟人总要长大,没有谁会护住我一生。”
连自己最亲的人都会弃了自己,若再不学着长大,可能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唯有靠自己,才能抵万难。
魏瑾略微皱了皱眉,眸底微沉,声色瞬间染上了几丝愠怒,
“那你与谢世子是怎么回事?你不当魏府是你的家,难不成谢珏能给你?”
“他就是个疯子!与虎谋皮终会害了你自己!”
从前的魏瑾向来进退有度,极少动怒,不然也不会被陛下看中。
可自从牵扯到魏月昭的事,他便像个没有头脑的蝇虫,胡乱攀咬,不出几句便会忍不住发怒。
魏月昭揉了揉眼睛,靠着车壁的身子挪了挪,牵唇一笑:“是,又如何?”
魏瑾赫然靠近,眼眸发寒,急道:“你与他还有往来?”
窗门珠帘未合紧,落进几丝细碎的灼光,她低着头,手中把玩着铃铛。
“阿兄真是忘性颇大,从前我不是说过吗?我心悦谢世子。”
“我不与他往来,难道你想看到我与段砚淮往来?”
若真与段砚淮挂上关系,他恐怕又要动怒了。
从前她敢于对段砚淮宣之于口的喜欢,此时不过是换了个人而已。
他该庆幸才是。
庆幸她不与魏姝争!
魏瑾一惊,抿紧了唇,嗓音带了几分斥责:“阿昭,谢珏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别任性了,我和爹娘会为你找一个能共度一生的人!”
“是吗?”魏月昭嗤笑,
“若是见之不能欢喜,强结姻缘,阿兄真是恨我,要我一生都不得幸福?”
魏瑾凝眉,呼吸都不平稳了,“虽不欢喜,可至少适合,能爱你护你!”
“是啊,若是不见欢喜的,那或可找个合适的。”魏月昭点点头,挑了挑唇角,“谢世子就是现成的,我既喜欢,又很合适!”
“若要你选,你当如何?”
魏瑾顿时沉默不语,神色紧绷。
若为了自己,那非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