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又会有别的事发生,让乔木跟着自己,恐怕就是因为,他们推测过祁墨初的行为,他下一个动手的目光是自己。
洛桑不怕。
可江停死了,洛桑担心顾长恒的安危,所以才任性地让他赶来。
洛桑了解顾长恒,他从来不是意气用事的性子,他能来这,证明一切都已经安排就绪,只是今晚这一次的大胆并不会招来什么危险。
顾长恒站在门外,身体紧贴着门,冰凉的触感透过布料清晰的传达,顾长恒手握着把手,手背的青筋拱起,整个人都有些慌神。
“桑桑,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有苦衷,我……”
洛桑出声打断了他的解释。
“长恒。”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知道,但现在不是你去解释苦衷的时候。”话一出口,她的喉咙像是被一块灼热的石头哽住,疼痛难忍。
洛桑是怨他瞒着自己,独自一人陷入陷阱,哪怕知道,有苏苏,还有警方会保护他,可心里依旧七上八下,不能做到完全放心。
可事已至此,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不会能为拖他后腿的那个人。
洛桑紧紧咬着嘴唇,那嘴唇被咬得失去了血色,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稳住自己的语气和气息,想要尽可能地保持平稳。
她缓缓地转过头,目光艰难地投向那扇紧闭的门。
隔着厚重如墨色一般的黑暗,她似乎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男人,那个熟悉得刻入骨髓的身影,是她日日夜夜朝思暮想的爱人,洛桑擦去眼角的泪,眼神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温柔,如同夜空中乍现的流星,璀璨而短暂。
她克制住自己下床开门的冲动。